[同志故事] 中年胖MB
我在F市出差的时候,办完了公事,看看时间不过六点多,想起附近有一间G酒吧,与其在宾馆里看电视节目,不如去消闲一下。因为不到正常营业的时间,酒吧里没有什么人,我要了两罐啤酒,慢慢地喝着。
大概半个小时之后,我觉得了无乐趣,拿着一罐啤酒在酒吧里转悠,坐在一个靠墙的位置有一个中年人,穿着黑衣服,身材胖得很匀称,气质也好,看起来像个机关里的小科长类的。他见我走过去,向里欠了欠身子,我看着他,他示意我坐在他身边。
“这么早就来酒吧”他问。
他的皮肤很细致,也很白,稍稍有些油润,但看起来很舒服,我却坐在他对面,低着头,看桌面上的划痕,酒吧里的灯光还是很亮,也是因为没有正常营业的缘故。只有些听着懒洋洋的音乐在耳边飘呀飘。
“你是外地人吧,看起来文质彬彬的,像做笔头工作的。和我儿子差不多。”
“你呢?”
“我啊,我是卖的。”
我头脑里轰地一声,不解地看着他。
他点了一支烟。很暧昧地看着我,见我有些不安。笑了:“你放心,我已经不做了。我只和你聊聊。想听听我的故事吗?”
好吧。我听着。
“我原来在一个机关做事,也算个小官,后来下岗了,前些年,下岗的很多。”
“我的孩子读高三,需要用钱,老婆身体又差,我一没有收入,难啊。”他笑笑:“小说里经常有这样的情节吧,写小市民的艰难。”
“后来我找朋友帮忙,他犹豫了半天,说如果我愿意在他酒吧工作,收入不成问题。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同志酒吧。但我想,能挣点钱,顾不上那么多啦。”
他的身线很温和,我盯着他那胖胖的脸。始终无法想象这样的人怎么会做过MB。
“我先是做些管理工作,虽然没什么福利,但是纯收入还可以,可我的孩子考上了大学,需要一笔学费,我向朋友借。他和我说,只要我愿意,我可以赚到更多的钱。”
我明白你的意思。我说。
“第一次的,是一个年轻人,二十六岁,对我也很好。我都是能当他爸爸的人了,他很尊重我。后来我们经常联系, 他对我算不错了。”
“一直是我朋友给我联系人,后来听说他从中间抽介绍费,但算好的了,大部分留给我。那个朋友还算够意思,我们是从小玩到大的。”
你那个朋友也是同志?我问,其实我是想弄清楚另一件事。
“当然,他以前还喜欢过我呢?他说的。”
做那样的事,安全吗?
“其实我也不经常做的。缺钱了,才做一次,我又不是纯粹的同志,我没有办法做1,被做,疼是疼点,但很快就适应了,我往往一边做,一边想着我那可爱的孩子,只要他将来出人头地,我……也值得了。”
你朋友,没对你有非分之想吗?
他掐了烟,又点了一支。
“有天我喝了多了,就在酒吧的休息室里休息,那里我也曾经招待过客人。后来有一个人进来抱住了我,我知道是他,他的呼吸,他的气味,我都熟悉,我假装不知道,他在我身上起劲地折腾,后来还留在我身体里。我想,毕竟他对我这么好, 我在酒吧,也经常看到一对一对的,像个正常的情侣似的。”
后来你们成了吗?
他狠狠地抽了口烟,想骂一句却又忍住似的:“他在房间里留了三百块钱。唉,我们年纪都大了,不像你们年轻人玩感情,玩不起。”
你什么时候不做的?
“我儿子大二的时候,我儿子觉得我钱路不正常,后来跟踪我,大体知道了,他抱着我哭了一宿,后来他做家教,做推销,申请贷款,再没向我要过钱,他今天7月毕业的。”
他的胖脸上现着骄傲。
我们就这样对坐着,酒吧里暗了下来,人越来越多了,酒吧里放起了**的音乐,聊天已经很难,他说:“你住在哪?我们过去聊聊吧。”
我一个人出了酒吧,也许应该回酒店看看电视,那个胖叔叔,也许他真的不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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